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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桌子上的咖啡被震得撒了出来，趟了一地。

    何文推了推金边眼镜，默默按铃，叫空姐来收拾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顾琛被新发现的事情搞得头疼。

    何文见他闭目养神，也没有再吵他，跟着空姐出来，让顾琛好好休息一番。

    机舱里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，似乎只有窗外飞机引擎的轰鸣声。

    忽然，飞机因为气流颠簸了一下，有一个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顾琛猛地睁开眼睛，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。

    那里，正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卫衣的男人。

    宽大漆黑的卫衣帽子几乎将男人的脸全部挡住。

    顾琛定定地看了一眼，抿抿唇，“顾昌。”

    男人顿了一下，随后伸手，将帽子摘了下来，露出一张满是绷带的脸。

    他扯了扯嘴角，似乎想笑，却牵动脸上的上空伤口，笑容几乎僵在脸上。

    “真难为你，这样都可以把我认出来！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冰冷而沙哑，似乎在忍受着距离的痛苦。

    当然痛苦！

    他被在车里来回撞了几圈，脸上身上无处不是伤口。从火场冲出来的时候，身上又着了火。

    可以想象，他身上有多少伤。要不是他命大，早就死了。

    “看到我没死，你很失望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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