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这语气与声音,是过分的温柔,江鹊很久很久都不曾听过有人用这样的口吻跟她说话,让她有一种自己也被人捧在心尖的错觉。 是夜风太温柔,是他的声音太好听,像一片花瓣被风拥着落入一片无人区的湖泊,泛起的涟漪漾满整片湖面,那是少女私藏的敏感心动,浩大却沉寂。 沈清徽没听到她说话,一抬头,却看到江鹊低垂着视线,极快地眨了下眼睛,一颗滚烫的泪滴在他的虎口。 沈清徽有一瞬间的愕然,江鹊很快地抬手擦了擦眼泪,也就在这一秒,沈清徽突然觉得,这还是个稚嫩的女孩子。 江鹊的世界,还是一片未经开发过的净土,他不能知道她过去过的是怎样的生活,但就是在这一刻,沈清徽寂寥已久的生活里,好像多了那么一点点动容。 “不痛了,谢谢沈先生。”江鹊的声音有一点点发颤,她坐在椅子上,摇了摇头,有些话更咽在喉间,犹豫该不该说。 直到她的视线抬起来,撞上沈清徽的视线,他就这样半蹲在她的面前,一双眸子平视着她,是在耐心地等待着她说点什么。 “沈先生……您不用对我这么好的,我只不过……” 小姑娘又一次低下了视线,她吸了吸鼻子,那句“是个佣人”,就这样更咽在喉间,突然有点难以说出口——是因为下午的时候,沈先生才鼓励了她。 要是又说出这样的话,会不会让沈先生失望? “江鹊。”沈清徽叫她的名字,她抬起视线,是有想与他对视的,他的那双眼睛那么好看。 江鹊跟着沈明懿那波人这么久,也算是见过了不少好看的皮囊,可是没有人像沈先生这样,不仅仅是外表的好看,他身上这种矜雅的风骨,是独一无二的,又或者是因为沈先生会温柔地教导她,所以他在她的心中,更是有了不一般的位置。 “你是独一无二的江鹊,永远都不要对别人低姿态,”沈清徽笑了笑,像是宽慰,“我不要求你立刻改变,可至少在我的面前,自信一些,挺直腰板跟我说话。” “那……如果我说错了话……”江鹊眼眶酸酸,嗫嚅地问。 “错了又能怎样?”沈清徽站起来,他活动了下手腕,在她身旁的藤椅坐下,“就算说错了话,你也是独一无二的江鹊,依然要堂堂正正地生活。” 江鹊似懂非懂,默然了片刻,撞上沈清徽的视线,她点了点头。 沈清徽笑一笑,抬起手从茶壶里倒了杯茶水,另一杯推给了江鹊。 小姑娘谨小慎微的,是有点亏欠感的,好像自己什么都没给他做,反倒受了他这么多好。 “沈先生,您睡不着,要不然我今晚给您唱首歌吧?” 江鹊捧着茶杯,小声地问了一句。 第(3/3)页